欢吹后援会首席咸鱼

“听不喜欢的故事也可以是件好事,它会提醒你,有人和你想的不一样。”

【楚欢|片段】两个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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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安︿华: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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×是 @欢吹后援会首席 云欢现代后续的楚欢片段


×非常短小,希望能接续前文食用


×期待小可爱和我们聊聊天


×期待你的留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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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的,收到。”李寻欢不经心地单手敲着手机,发送。侧头看了一眼半靠着枕头熟睡的男人,不自觉地笑了笑。
这是间单人卧室,安置床柜桌椅后再塞进两个一米八的大男人,小得几乎逼仄。
逼仄,却在橘红色的夕阳晚照里,收纳进李寻欢一双融冰的眼底,温柔得仿佛梦境。
楚留香就在这时睁开眼睛,伸了个舒展的懒腰,愣了愣,笑了:“帅啊?”
他小麦色的皮肤晕了暖光,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;笑容却模糊了年龄的界限,显出一种介乎成熟和青涩之间的神秘。的确有叫人恍神的资本。
可是相熟太久,李寻欢十分不为所动,甚至在心底默默叹道:要比脸皮之厚,自恋之深,想必把第二名和第三名加在一起,也比不上这位。
审视的目光逡巡在他赤裸的胸膛,直到某人几乎保持不住任君观赏的姿态,李寻欢才满意地品评:“惊为天人。”
楚留香松了口气,摸着他那招牌的鼻子,欲言,未言,跌落在一泓暖绿的醇酿里。
静默的片刻后,一道发笑起来。


是他笑着笑着,突然梦断。
枕边空空,坦荡清冷。楚留香随意翻了个身,坐起来。
窗帘在夜风里招手,仿佛邀请的信号。请他的自不是迷离夜色,而是纱帘之后的,阳台门外的风景。
李寻欢正在抽烟。
远处阑珊的路灯同黑夜披挂在他肩脊,切割出锐利的投影。无星无云的夜,他却像沐在月光里,带着无由的忧郁。
楚留香倚在门边看了一会儿,走过去,手肘支上栏杆,侧头看他。
李寻欢低低咳嗽着,掐灭了燃到尽头的烟。他手边烟盒已几乎空了,收纳着厚厚一层灰烬。
他回视着探寻的眼光,短促却舒展地笑了。
李寻欢这个人最奇妙的地方就在于此。当他微笑,他似乎永远属于青春、活力、健康,一切磨难都自发地远离他。可有人偏注视着他锋锐毕露的影子,偏读他无声处的千言万语。
细微到了最极致时,只有他眼角深倦的皱纹、嶙峋指骨收合的力度、唇畔隐约弯起的冰凉弧度,才堆叠出一个无人能知的,无人与共的李寻欢。
就是他眼前的这一个。
火机擦亮了一双上天眷顾的皮囊,楚留香指尖带着半分不经意地,松垮地甩开了金属盒盖。
他捻起烟盒里最后一支,敲去旋落在上面的粉末,凑近嘴边。
李寻欢深深看了他一眼,似乎是叹息地,呼出口浊气。
楚留香抽烟的动作很轻,仿佛近在耳畔的吹息一样,每个片刻都带着沉浓的回音。
极致的随心,重复千回的熟稔——天知道呢,因为工作的缘故,他是不抽烟的。
或许这也是种天赋?李寻欢笑着反问:他有什么不会的东西吗?
换得李红袖猛然语塞后痛心疾首的摇头,好似他是鬼迷心窍的失足青年。
这当然是旧事了。
再早几年,车载电台还很热门的年代里,李寻欢偶然听过他的节目。深夜出警的路上,这把对小姑娘来说有些过于煽情的嗓音从电磁沙沙作响之间析离,带着月色一样金属的质感。不知何时,经年也成了值得说道的都市传奇。
他那时在读诗,不知道为什么会是古典得过分的唐诗。
太久的事了。李寻欢切断越发纷杂的回忆,从他手里拿走烟和打火机,忍不住以唇迎上贴近的吻。
温热的呼吸喷扑鼻尖,烟草味很淡,另有一种异域的香气苦中带寒。在这瞬间,他们好像要用尽自己一切知觉,探索对面独一无二的灵魂。仅止温柔的亲吻太过浅薄,唯有涸泽之际最后一呴,得救心头扑天的业火。
他们不是彼此的,不是任何人的,也许江湖就在下一刻汇入东海,就像庄周的两条鱼,本也是互不相识的。
梦境的终末,只在这一瞬赤诚的交付之中。
他恍惚想起那诗里最喜欢的两句。
此时相望不相闻,愿逐月华流照君。
现在回忆,他诵读得太像情人私语。



—END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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